【原文】

祖父母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至尊也。

世父母^〔1〕，叔父母。［传曰］世父、叔父何以期也？与尊者一体也^〔2〕。然则昆弟之子何以亦期也？旁尊也，不足以加尊焉，故报之也^〔3〕。父子一体也，夫妻一体也，昆弟一体也。故父子首足也，夫妻牉合也^〔4〕，昆弟四体也^〔5〕，故昆弟之义无分。然而有分者^〔6〕，则辟子之私也^〔7〕。子不私其父，则不成为子。故有东宫，有西宫，有南宫，有北宫^〔8〕，异居而同财：有余则归之宗，不足则资之宗^〔9〕。世母、叔母何以亦期也？以名服也^〔10〕。

大夫之嫡子为妻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父之所不降，子亦不敢降也^〔11〕。何以不杖也^〔12〕？父在则为妻不杖。

昆弟。

为众子^〔13〕。

昆弟之子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报之也。

大夫之庶子为嫡昆弟^〔14〕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父之所不降，子亦不敢降也。

嫡孙^〔15〕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不敢降其嫡也^〔16〕。有嫡子者无嫡孙，孙妇亦如之^〔17〕。

为人后者为其父母^〔18〕。报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不贰斩也^〔19〕。何以不贰斩也？持重于大宗者，降其小宗也^〔20〕。为人后者，孰后？后大宗也。曷为后大宗？大宗者，宗之统也^〔21〕。禽兽知母而不知父。野人曰：父母何筭焉^〔22〕！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^〔23〕。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^〔24〕。诸侯及其大祖。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^〔25〕。尊者尊统上，卑者尊统下^〔26〕。大宗者，尊之统也；大宗者，收族者也^〔27〕，不可以绝^〔28〕，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也^〔29〕。嫡子不得后大宗^〔30〕。

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、昆弟之为父后者。［传曰］为父何以期也？妇人不贰斩也。妇人不贰斩者何也？妇人有三从之义^〔31〕，无专用之道^〔32〕，故未嫁从父，既嫁从夫，夫死从子。故父者子之天也，夫者妻之天也。妇人不贰斩者，犹曰不贰天也，妇人不能贰尊也。为昆弟之为父后者何以亦期也？妇人虽在外，必有归宗^〔33〕，曰小宗，故服期也。

继父同居者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［传曰］夫死，妻稺^〔34〕，子幼^〔35〕，子无大功之亲^〔36〕，与之适人。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，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^〔37〕，岁时使之祀焉，妻不敢与焉^〔38〕，若是，则继父之道也。同居则服齐衰期，异居则服齐衰三月也。必尝同居，然后为异居。未尝同居，则不为异居。

为夫之君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从服也^〔39〕。

姑、姊妹、女子子适人无主者^〔40〕。姑、姊妹报。［传曰］无主者，谓其无祭主者也^〔41〕。何以期也？为其无祭主故也。

为君之父母、妻、长子、祖父母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^〔42〕？从服也。父母、长子，君服斩^〔43〕。妻则小君也^〔44〕。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^〔45〕。

妾为女君^〔46〕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妾之事女君，与妇之事舅姑等^〔47〕。

妇为舅姑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从服也^〔48〕。

夫之昆弟之子^〔49〕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报之也^〔50〕。

公妾^〔51〕、大夫之妾为其子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妾不得体君，为其子得遂也^〔52〕。

女子子为祖父母^〔53〕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不敢降其祖也^〔54〕。

大夫之子为世父母、叔父母、子、昆弟、昆弟之子，姑、姊、妹、女子子无主者：为大夫、命妇者^〔55〕。唯子不报^〔56〕。［传曰］大夫者，其男子之为大夫者也。命妇者，其妇人之为大夫妻者也。无主者，命妇之无祭主者也。何以言唯子不报也？女子子适人者，为其父母期，故言不报也，言其余皆报也^〔57〕。何以期也？父之所不降^〔58〕，子亦不敢降也。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^〔59〕？夫尊于朝，妻贵于室矣。

大夫为祖父母、嫡孙为士者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大夫不敢降其祖与嫡也^〔60〕。

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。［传曰］何以期也？妾不得体君，得为其父母遂也^〔61〕。

【注释】

〔1〕世父母：即伯父伯母。

〔2〕与尊者一体：尊者，谓父。与父一体，即下文“昆弟一体”之义。案为世父、叔父本当服大功，但因世父、叔父与父为一体，故加隆而服期。

〔3〕“然则昆弟”至“故报之也”：案己为世父、叔父不服大功而服期，故世、叔父为己亦报之以期。

〔4〕牉合：牉，音pàn，一物中分为二，其一即为牉，两牉相合即为一体。后即以牉合喻夫妇配偶关系。

〔5〕四体：即四肢。

〔6〕有分：谓异居。

〔7〕辟子之私：辟，同避。私，谓私其父，即子各以己父为至亲至尊而独厚之。世、叔父皆不可夺其父子之私而避之，也就是承认并尊重子对其父的私情的意思。

〔8〕“故有东宫”至“北宫”：案东西南北宫，是形容昆弟各以其父子为单位而分居。

〔9〕资之宗：此宗谓小宗，即子之世父。资，取。

〔10〕以名服也：谓世、叔母以配世、叔父而有母名，故服亦与世、叔父同。

〔11〕父之所不降，子亦不敢降：案大夫为庶妇要降低丧服等级，为嫡妇则不降而服大功，这是因为重嫡子之故。父既不降为嫡妇之服，子亦不敢降而为其妻服期。又案所谓不降，就是以其本当服之服服之，而不降低等级。相反，如果不以本服服之而以次一等之服服之，就叫做降。

〔12〕何以不杖也：案既不降期服，则亦当不降扶杖，故问之。

〔13〕众子：谓除嫡长子以外的其他诸子。

〔14〕庶子为嫡昆弟：此处庶子包括除嫡长子以外的诸子和妾子。嫡昆弟，在此是指嫡长子。因为嫡长子并不一定就长于所有的妾子，其上或有庶兄，所以据众庶子而言嫡昆弟。

〔15〕嫡孙：这是说嫡长子死了，而由嫡孙承重为宗庙主，其祖为之服期。

〔16〕不敢降其嫡也：案孙为祖服期，祖亦当报之以期，但因祖为孙之正尊，故降而为孙服大功，可是对于嫡孙则不敢降。

〔17〕有嫡子者无嫡孙，孙妇亦如之：这是说如果嫡长子在，那么祖对于嫡孙和嫡孙妇，就都视同庶孙、庶孙妇了。

〔18〕为人后者：指作为宗子后继人的支子（参见第2节）。

〔19〕不贰斩：这是说既为所后之父服斩，则于生父不得不降服期而不得服斩。

〔20〕持重于大宗者，降其小宗也：持重，谓主持宗庙祭祀之重。此处大宗谓所后者，小宗则谓为人后者之父母。

〔21〕大宗者，宗之统也：宗，尊。案凡大宗、小宗皆族人之所尊，而小宗又统乎大宗，故大宗为尊之统。

〔22〕野人曰：父母何筭焉：野，郊外之地。野人，乡里之人。何筭，犹言何别，谓不知分别父母之尊卑。

〔23〕士：泛指士民，与下“学士”异。

〔24〕学士：此谓学校之士。

〔25〕始祖之所自出：案古人为神化本民族的祖先，把本民族的始祖说成是感天帝之精气而生，故始祖之所自出即指天或天帝。

〔26〕尊者尊统上，卑者尊统下：尊者谓天子诸侯，卑者谓大夫士。尊统上，谓所尊之统向上延伸得远。尊统下，谓所尊之统向上延伸有限，与己甚近。

〔27〕收：犹合。

〔28〕不可以绝：即谓大宗是继祖承重者，故不可以断绝。

〔29〕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：案大宗世世由嫡长子继承，如果哪一代大宗无子，那么族人即以支子为大宗之后继人，以使之不绝。

〔30〕嫡子不得后大宗：嫡子，谓大宗的兄弟各自的嫡长子，因皆当继祢而主小宗之事，故不可用作为大宗之后。

〔31〕三从：即下文“未嫁从父，既嫁从夫，夫死从子”。

〔32〕无专用之道：即不允许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，不得自作主张。

〔33〕归宗：谓归于小宗。

〔34〕稺：同“稚”，谓年未满五十岁。

〔35〕幼：谓年十五以下。

〔36〕大功之亲：谓同祖之亲。

〔37〕宫庙：即庙，宫亦庙。

〔38〕妻不敢与焉：妻既已另嫁，就与前夫之族关系断绝了，因此不敢参与对前夫的祭祀。

〔39〕从服：此谓妻从夫而服。

〔40〕无主者：谓无主祭者（详下）。

〔41〕无祭主：谓既无子，又丧夫，死后无人为己主祭。

〔42〕何以期也：案对于姑、姊妹、女子子出嫁者，当降服大功，今乃服期，故问之。

〔43〕父母、长子，君服斩：这句是解释为什么臣为君的父母、长子服期：因为君为其父母和嫡长子服斩，而臣从君服，降君服一等，故服期。

〔44〕妻则小君：这句是解释为什么为君之妻服期：因为君之妻为小君。

〔45〕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：为祖后者，谓君。因君之父早卒，故祖之嫡长孙继位为君。这句是解释在什么情况下臣为君的祖父母服期。

〔46〕女君：谓君的嫡妻。

〔47〕与妇之事舅姑等：案妇为其舅姑服期（见下文），故妾为女君亦服期。

〔48〕从服：谓从夫而服。案凡从服降一等。

〔49〕夫之昆弟之子：这是世母或叔母为其侄服。

〔50〕报之也：案妻为夫昆弟之子服，实际是从夫而服。夫为昆弟之子服期，妻从服则降一等而服大功。但因昆弟之子为己服期，因此己亦为之服期，故曰报之。

〔51〕公：谓诸侯。

〔52〕妾不得体君，为其子得遂也：体君，谓与君为一体而具有君之尊。遂，顺，谓顺其本服而服期。

〔53〕女子子：此指已出嫁者。

〔54〕不敢降其祖：案已嫁女当降其本服一等，但对于祖却不敢降。

〔55〕大夫之子为世父母、叔父母、子、昆弟、昆弟之子，姑、姊、妹、女子子无主者：为大夫、命妇者：案这里讲了大夫之子所为服期的十二种人：男的六种，即世父、叔父、子、昆、弟、昆弟之子，这六种人的身份都是大夫；女的六种，即世母、叔母、姑、姊、妹、女子子（自姑以下为无主者），这六种人的身份都是命妇。子，指除嫡长子以外的众子。命妇，即妇人而由朝廷赐有爵命者。对于以上十二种人，子是从其做大夫的父而服，父为这十二种人服期（谓父为他自己的这十二种亲属服期），子从父服当降一等而服大功，却也服期。

〔56〕唯子不报：子，谓女子子。唯子不报，原因详下《传》。

〔57〕其余皆报也：这是说除女子子外，其他诸人对大夫之子都当报之以期。

〔58〕父之所不降：这是说父（即大夫）对于他自己的这十二种亲属皆服期而不降，不是就子的这十二种亲属来说的。

〔59〕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：这也是就父之亲而问的。这里的命妇，是指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者。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者，大夫当为之降服大功（这是对于嫁给大夫者说的。若嫁给士，则当降服小功），而仍然服期，这是为什么呢？因此发问。

〔60〕大夫不敢降其祖与嫡：案这是体现尊祖重嫡之义。

〔61〕妾不得体君，得为其父母遂：案谓妾为其父母，亦不受其君尊之厌而可遂其本服。

【翻译】

是为祖父、祖母所服。［传曰］为祖父、祖母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祖父、祖母是至尊的。

是为伯父、伯母和叔父、叔母所服。［传曰］为伯父、叔父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他们与父为一体。然而为兄弟之子为什么也服期呢？因为伯父、叔父对兄弟之子来说属旁尊，本不足以由兄弟之子为他们加尊而服期，既然兄弟之子为他们加尊服期，所以他们也对兄弟之子报之以服期。父子一体，夫妻一体，兄弟一体。因此父子犹如首和足，夫妻则是合二而为一体，兄弟如同一个人的四肢，所以按兄弟之义来说是不可分的。然而有兄弟分居的情况，那是因为尊重子想要厚待己父的私情。子如果没有厚待己父的私情，那就不成其为子了。因此有东宫，有西宫，有南宫，有北宫等等，兄弟分室而与各自的父同居，但财产却是大家共同的：如果有余财，就归给小宗；如果不足，就从小宗那里领取。对伯母和叔母为什么也服期呢？因为她们和伯父、叔父相配而有伯母、叔母之名，所以为她们服期。

是大夫的嫡长子为他的妻所服。［传曰］大夫的嫡长子为他的妻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大夫对嫡妇不降低所应服的丧服等级，所以子也就不敢降低丧服等级。那为什么又要服不杖期呢？因为有父在，所以虽为妻服期而不扶杖。

是为兄弟所服。

是为嫡长子以外的众子所服。

是为兄弟之子所服。［传曰］为兄弟之子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兄弟之子为伯父、叔父加尊而服期，所以伯父、叔父也报之以服期。

是大夫的庶子为作为父的后继人的嫡兄或嫡弟所服。［传曰］大夫的庶子为什么要为作为父的后继人的嫡兄或嫡弟服期呢？因为父对自己的后继人要服斩衰三年而不降低丧服等级，所以子也就不敢降低丧服等级。

是祖为嫡孙所服。［传曰］祖为嫡孙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祖不敢降低对嫡孙的丧服等级。但如果祖的嫡子在，那么对嫡孙也就视同庶孙了，对嫡孙妇也是这样。

是作为宗子后继人的支子为自己的父母所服。支子的父母对他也用服期相报。［传曰］作为宗子后继人的支子为什么为自己的父母服期呢？因为子不可为二父服斩。为什么不可为二父服斩呢？这是因为将承受大宗所传重位的人，就当降低对小宗的丧服等级。所谓为人后者，是说为谁的后呢？是说为大宗的后。支子为什么要为大宗后呢？因为大宗是众小宗之统。禽兽知有母而不知有父。郊外乡野之人却说：父母还有什么区别？都邑中的人就知道尊父了。大夫和学士就知道尊祖了。诸侯祭祀的时候要一直向上祭及他们的太祖。天子祭祀更向上祭到他们的始祖所由出的天。所以地位愈尊的人，他们所尊祀的先祖也就向上延伸得愈远；地位愈低的人，他们所尊祀的先辈也就愈近。大宗是众小宗之统，大宗又是族人的聚合者，不可以断绝，所以族人用支子做大宗的后继人。小宗的嫡长子则不得用作大宗的后继人。

是已出嫁的女子为她的父母和作为父的后继人的兄或弟所服。［传曰］已嫁女为父为什么服期呢？妇人不为二父服斩衰。妇人为什么不可为二父服斩衰？因为妇人要遵守“三从”的原则，而没有可以自作主张的道理，所以未嫁时服从父，出嫁后服从夫，夫死了就服从子。所以说父是子的天，夫是妻的天。妇人不为二父服斩衰，就如同说妇人不可有两个天，妇人不能有两个被视为至尊的人。已嫁女为什么也要为作为父的后继人的兄或弟服期呢？因为妇人虽出嫁在外，也一定要有可回归之宗，这个宗就是小宗，所以要为小宗的后继人服期。

是为同在一起生活的继父所服。［传曰］为什么要为同在一起生活的继父服期呢？［传曰］妻死了丈夫，自己还不到五十岁，儿子还幼小，儿子又没有同祖的亲属可依靠，同母一道嫁到别人家。而所嫁的男人也没有同祖的亲属，他用自己的资财为妇人带来的儿子建造宫庙，使该子可以按岁时祭祀自己的生父，其生父之妻则不敢参加这祭祀，像这样，就可以说是具备了我们所说的继父的条件。同继父在一起生活，就为他服齐衰期之丧。如果后来又同继父分居了，就服齐衰三月之丧。一定要曾经同继父在一起生活过，然后分开才算是我们所说的分居。如果不曾同继父在一起生活过，就不是我们所说的分居。

是妻为夫的君所服。［传曰］为夫的君为什么服期呢？这是因为从夫而服的缘故。

是为姑、姊妹和女子已经嫁人而又无主的所服。姑、姊妹也用服期相报。［传曰］所谓无主，是说死后无人为己做祭主。为什么要为她们服期呢？就是因为她们既无子，又丧夫，死后无人为她们主祭，人们哀怜她们，所以为她们服期。

是为君的父母、妻、嫡长子和祖父、祖母所服。［传曰］为什么要为君的上述亲属服期呢？这是因为臣从君而服的缘故。为父母和嫡长子，君服斩衰，臣从君而降一等，所以服期。君的妻是小君，因此也为她服期。父早死，子继祖而为君，要为祖服斩衰，臣从君而降一等，所以为君的祖父母服期。

是妾为君的嫡妻所服。［传曰］妾为嫡妻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妾事奉嫡妻，同妇事奉舅姑一样。

是妇为舅姑所服。［传曰］妇为舅姑为什么服期呢？是因为从夫而服的缘故。

是为丈夫的兄弟之子所服。［传曰］为丈夫的兄弟之子为什么服期呢？这是因为丈夫的兄弟之子为己服期，因此己也用服期相报。

是诸侯的妾和大夫的妾为自己的儿子所服。［传曰］诸侯和大夫的妾为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妾与君不算一体，没有嫡妻的尊贵地位，无须因尊而为子降低丧服等级，所以能够顺其为子的本服而服期。

是已出嫁的女子为祖父、祖母所服。［传曰］女子为祖父、祖母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尽管已出嫁，却不敢降低对自己的祖父、祖母的丧服等级。

是大夫之子为做大夫的伯父、叔父、子、兄、弟、兄弟之子，以及为身为命妇的伯母、叔母和身为命妇而无主的姑、姊、妹、女子所服。这些亲属中只有女子为父服期不算是对父的回报。［传曰］所谓大夫，是说上述亲属中的男子做大夫。所谓命妇，是说上述亲属中的妇人为大夫的妻。所谓无主，是指上述命妇中那些死后无祭主的人。为什么说只有女子为父服期不算是对父的回报呢？因为出嫁后的女子本来就应当为她的父母服期，所以说不算是对父的回报，同时这也就是说其他的人对大夫之子都应当用服期相回报。大夫之子对上述亲属为什么都服期呢？因为父对于自己的上述这些亲属都不降低丧服等级，所以子对这些亲属也就不敢降低丧服等级。大夫对于上述各命妇为什么不降低丧服等级呢？因为他们的夫在朝廷上被赐有大夫的尊位，在家室中的妻也就随之享有相应的尊贵地位。

是大夫为身为士的祖父母和嫡长孙所服。［传曰］大夫为身为士的祖父母和嫡长孙为什么服期呢？大夫的地位虽比士尊，但对于祖和嫡长孙也不敢降低丧服等级。

是诸侯的妾以至士妾为自己的父母所服。［传曰］诸侯以至士的妾为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服期呢？因为妾虽算不上与君为一体，不能与君同尊，但对自己的父母，也不受君尊所抑，而可以顺其本服为他们服期。